东湖之滨,珞珈山上
——忆国学院学习时的一些人与事
作者:何瑞麟,武汉大学国学院2014届本科毕业生。现为中山大学哲学学院中哲博士生。
如今恰逢国学院10周年,回想6年前在国学院学习生活的片段,有特别多的话想述说,然而在下笔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最近一次回忆国学院,是在疫情期间在直播平台云赏樱的时候。当时看见当着屏幕里的樱花大道,我就想起初进武大时,怀着一腔热血,想着“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”,抱着书本,冒着严寒去理学楼自习的日子。现在回想起来,不免有些可笑,可是那时候的我是真的对大儒的话深信不疑。
那时候,我们作为弘毅国学班的第一届学生,课程真的很多,基本上都是从早上到晚,每天不是在上课就是在赶去上课的路上。然而,在我的记忆里班里的同学都基本没有什么怨言,最多就嘴上说说,但下了课以后,依然老老实实地跑去图书馆自习。
说到图书馆,很多记忆就涌上心来了。一开始我以为我是算是班里去图书馆比较勤的那个了,然而后来发现班里比我勤快的人大有人在。记得在写毕业论文的时候,我和杨霖怀一起相约图书馆自习。在他的介绍下,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班里很多同学在图书馆自习都已经形成了“专座”,在桌子的抽屉里都是她们的书。在图书馆自习的日子里,虽然没什么波澜壮阔的事情,但却是我在武大最开心的时光之一。那时候每天上午去图书馆,晚上听着“回家”离开图书馆。尽管一整天都是对着读不完的书籍,但内心会感到无比的充实。特别是写完本科毕业论文后,看着旁边放的一车子书,总感自己完成了一项了不起的成就。
如果问在国学院,哪一件事情印象最深刻,我想应该是“经典教读”的组织。“经典教读”原本只是学生志愿者的活动,从我那时候开始变成了由国学院牵头的项目了。那时的我初出茅庐,很多事都不太懂,孙老师特别信任我,让我去和武汉的各个小学中学谈国学经典教读的工作。那时候带着策划,和各个学校的老师甚至校长见面,有时还挺佩服自己的勇气的。跟学校谈完教学的时间后,接着开始组建教学团队,需要和同学们宣讲,和老师们约时间,还有宣布最终的教学名单。当教学团队成团后,最麻烦的当属教学的任务。那时我们教学的主要地点是武大附近的小学。小学生大多生性好动,思维活跃,因此教学的老师经常需要维持秩序,管理课堂纪律。记得还有过一次,两个学生在课上打架。不过最后那一年的“经典教读”还是顺利完成了。
除了经典教读,在国学院做成的另一件“大事”就是组织了一个全校性的国学晚会。这是由当时国学院下属的国学社组织的,那一次我主要是组织低年级的同学一起编排冠礼,然后在晚会上展示。为了编排这个礼仪请了很多学长学姐的帮忙,还租借了好几套汉服供表演之用。那时候一边查资料,一边排练,从低头作揖再到行走跪拜,很多动作都是边学边教的。表演的当晚,还出乎意料的多人,本以为是小众的晚会成了大型晚会。不过幸运的是,观众们对冠礼的演示反响还不错。
对我影响最深的当属国学院的老师们。当时为了培养我们,学院特意从文、史、哲三院邀请老师为我讲学。每一位老师都相当优秀,而且课堂也各具特色。印象最深的课堂,是鲁汶大学戴卡琳老师的课程。之所以印象深刻,不是因为戴卡琳老师教授的课比其他老师的优秀,而是因为学院能邀请国外知名的教授为我们授课,使我们拓宽了眼界为我们打开了另一扇研究国学的大门。
如果真的要说国学院那些年的那些事,这也说不完,因为在那段岁月里实在有太多无法忘记且无价的回忆。今年是国学院成立的十周年,作为已经毕业的一员,现在的我已很少想国学为我带来了什么,而是更多的想以后的我能为国学带来什么。总而言之,我辈仍需不忘初心,自强弘毅,负重前行。